認識上帝的律──世界為什麼不公平

張宇理

說到上帝樂意賜人恩典,我們有一個心結:怎麼有些人有恩典,有些人沒有恩典呢?例如有人生來是天才,有人生來是白痴;有人生在富貴之家,有人生在饑饉貧困的小國;有好人無辜受害,有兇手逍遙法外,難怪有很多人說老天爺不公平,或沒有上帝。妙就妙在這麼說的人都不認識上帝。

上帝是公平的

至於上帝及認識祂的人是怎麼說的呢?他們都說:上帝是公義的,不會不公平。上帝喜悅公平,恨惡不公平,視公平為美德、為善行,視不公平為罪惡。雖然現在世界因人的愚昧自私有不公平現象,但有一天上帝會取回管理權,那時祂要伸張公平,懲罰不公不義的人,以公平公義掌管天地。(申命記廿五15,卅二4;詩篇八十九14,箴言廿一3;以賽亞書一16至17,九7,卅18,六十一8;耶利米書廿三5)兩種說法差距那麼大,你信哪一個?當然不能信不認識上帝的人的話,因為他們既不認識上帝,憑什麼評論呢?

況且歷史見證,基督徒雖不完美、也常犯錯,但相對上要比不信上帝的人公平善良多了。基督徒在廢除奴隸制、提高女性地位(如推廣女性受教育、廢除多妻制、廢殺女嬰陋習)、為窮人興學辦醫,開孤兒院、痲瘋病院、濟貧,以及為沒有文字的獵頭部落創造文字等慈善事業上,都有偉大貢獻,功不可沒。此外憲法深受基督教思想影響的民主法治國家,也是世界上相對較為公平的國家。

問題仍是世界為什麼不公平呢?難道上帝不理?難道這不干上帝的事?

什麼是不公平

首先,我們介定不公平的定義。不公平可粗分為兩類。一是由客觀的天災人禍所引起的不公平現象,如天生殘障、含冤下獄等,這些都是明顯的不公平,無容爭辯。

次是主觀的不公平,如每遇不如意事便問:「上帝為什麼這樣待我?上帝為什麼不公平?我的命怎麼這樣苦?」這些感覺可以相當主觀,也許英國王子也問怎麼上帝不公平,不讓他生為平民,反讓他生在皇室呢?我曾見過條件不錯卻妒忌別人的人,深恨為什麼不能壓倒別人;又有任性妄為闖了禍的,自怨命苦;此外還有「塞翁得馬,焉知非禍;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隱性禍福,不一定就如表象那樣值得悲哀或令人羨慕;所以什麼是不公平?範圍很大,無法討論。為收窄範圍,本文只談由客觀天災人禍所引起的不公平。

一、託管之律:人不公平

第一,世界為什麼不公平呢?

歷史和國際新聞就是最好解說。世界之所以不公平是因為人不公平。做皇帝的欺壓人民、奸臣殺害忠良、貪官製造冤獄、富人欺壓窮人、惡霸欺壓良民、白人欺負黑人、男人欺負女人、聰明的欺負愚蠢的、強者欺負弱者;人不公平,人所締造的社會當然不公平。

所以把矛頭指向上帝是找錯對象,解決不了問題。解決問題的方法須費點功夫,實事求是,找出不公平的事實,然後追蹤原因,對症下藥,防止歷史重演。

我覺得人的難處是弄不清什麼是自己的責任、什麼是上帝的責任。有人以為只要祈禱,上帝便代辦一切──這種人是把自己看作不動一根指頭的老太爺,把上帝看作使喚的僕人。有人則相反,以為什麼事都能靠自己,不需要上帝,這是不自量力,因為單是生、老、病、死這幾件事,人便無能為力。

我相信除了「有沒有神」以外,另一個對人最切身的問題應該是:「上帝是怎麼管理人間的?」祂有什麼律嗎?若有,這些律是怎麼運作的?我們移民到一個國家,尚且要知道該國的法律和規矩風俗,人類活在上帝的創造裡,若不熟悉上帝的律和規則,豈不會碰釘子碰得頭崩額裂?這是否就是人類之所以災難綿綿的原因呢?很值得我們深思。

聖經記載,上帝造人後,就把管理大自然的責任交給人(創世記一28,二15)。耶穌用了好幾個比喻說明天國好比一個人往遠方去,臨行前把銀子或家業交給僕人,說好將來要回來。在主人離開的一段日子,僕人們很自由,可自行發揮才幹,決定怎麼處理主人的財產。僕人中有忠心良善的,有又惡又懶的,有打人的,醉酒吃喝的。他們的身份好像管家。(馬太福音廿五14至19,廿四45至51;路加福音十九11 至26,十二37至48)。這種說法跟人類現實情況十分吻合:人類就是地球的管家,上帝像出遠門的主人,沒在身旁寸步不離監視制肘,沒垂簾聽政。人類十分自由,可盡情發揮聰明才智,自行決定怎麼處理地球資源;可以活得良善忠心,可以姦淫擄掠,胡作妄為;可以僭妄越權,自封是地球主人,又糊里糊塗稱大地做母親,稱木石金銀為神,否認本來的創造主,甚至發動世界大戰,流血成河……。

上帝跟我們說明白了:上帝治理人間的方式,是託管制。當中是有一條不變的「託管的律」,人是管家,受上帝委託管理大地──並不如某些人所以為的上帝在上面扯線或編導或不理等。我稱這是「託管的律」,因為當中有一個不變的原則,就是人間的福禍基本上是按照這律運行。倘若管家忠於所託,把主人的話常放在心上,照主人的意思實行,人間便美滿幸福和諧,否則便充滿不公平,如現在一樣。世界為什麼不公平?

世界不公平,是因為管家不公平。管家濫用職權和自由謀私,欺凌同伴,世界哪能公平?

也許你問:那麼上帝為什麼造這個律?為什麼不造一個無論人怎樣表現,人間都美滿幸福的律?這等於問:上帝為什麼造地心引力?為什麼不造跌不死人的地心引力定律,或乾脆不要地心引力,那麼九一一在紐約世貿大樓上的逃難者豈不個個平安跳到地上?這就是保羅所說的:「你這個人哪,你是誰,竟敢向上帝強嘴呢?受造之物豈能對造他的說:『你為甚麼這樣造我呢?』窯匠難道沒有權柄從一團泥拿一塊作成貴重的器皿,又拿一塊作成卑賤的器皿麼?」(羅馬書九20至21)問的人太不自量力了。我們現代人的思想已深受人文主義荼毒,奢望絕對自由。這不實際,我們必須正視現實。人不能既不想自殺又跳進火裡,不能沒有氧氣生存,不能沒有水,不能不死……;世間有很多律管理我們。不論我們服不服,都全得伏在這些律下,否則無異以卵擊石,自取滅亡。正確的態度不是與上帝和上帝的律作對,而是以研究科學的精神探究這些律,然後善用這些律,猶如利用太陽能,利用水力發電等。

那麼我們當怎麼善用「託管之律」,造福人群呢?上帝給管家的兩大命令第一是盡心、盡性、盡力、盡意愛上帝;第二是愛人如己。在這世上有些人資源比較豐富,若不善管理,就變成「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但若按照上帝愛人如己的命令行,便是「均平」。富有的管家應用自己的富餘,補缺欠者的不足,「使多收的也沒有餘,少收的也沒有缺」(哥林多後書八14至15)。美國由清教徒建國,思想深受基督教影響,富人都有捐錢做善事,成立慈善基金,濟貧扶弱的傳統。就是對一般孩子的教育,社會風氣也鼓勵他們做義工幫助有需要的人,這就是在財富和能力上作好管家的榜樣。往往我們錯把眼睛放在貧富、多寡、強弱、智愚和美醜上,忘記自己是管家身份,是受託人,不知道上帝「多給誰,就向誰多取;多託誰,就向誰多要」(路加福音十二48),這樣錯誤的世界觀,又怎能不造成不公平的社會呢?

所以,公平從自己開始。我們須認識上帝,須認識上帝治理人間的方式,認識上帝的律,認識自己的角色、與上帝的關係,認識上帝的命令,然後照尠去行,愛人如己,停止一切欺凌弱者的行為,各按所有幫助別人,那麼世界便要因我們增添公平。

二、罪和死的律:始祖墮落

第二說到先天的不公平。

也許有人會說,人間不公平正因為上帝不公平,因為祂多給恩典予一些人,少給或不給恩典予一些人。例如有些人生來殘疾,有些人天資優厚。如果上帝造每一個人一樣美麗、一般聰明、一般健壯,那就沒有人欺人的事了。

這話其實不真,因為勢均力敵打起來更傷亡慘重(例如美國南北戰爭),兩個武林高手作生死鬥,可能同歸於盡。不過這是題外話,人有強弱、智愚、美醜之別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是地已受咒詛遭破壞。

原來上帝的創造起初很好。上帝每造完一件工程,都看為好。等全部峻工後,更看一切都甚好(創世記一4、10、12、18、21、25、31)。人被造後,就蒙上帝賜福,給他尊貴、榮耀、權柄,和財富(創世記一28至30,二8至17;希伯來書二 6至8)。那時的世界是完美的。不幸人猜疑上帝,以為上帝的禁令是要壓抑他們,於是觸犯禁令,以身試法,啟動了死亡災禍的機關,陷進罪和死的律中(羅馬書八2)。

人瞬間失去了原有從上帝來的富貴、尊榮、福氣、權威,連地也受了咒詛,長出荊棘和蒺藜。人必須汗流滿面,才得糊口(創世記三1至24)。

那是說,人的命運瞬間變了,人生變了,際遇變了。連生態也變了,土地變了。我們現在說「救救地球!」指的是人為錯誤破壞生態環境和大自然,可是這僅是大破壞中的一角而已。人向罪屈服後,罪就作了王,死是從罪而來,死又作了王,於是死就臨到眾人(羅馬書五12、17、21)。人人都有一死──人陷進了萬劫不復的罪和死的律中,整個人類命運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連魔鬼也能在人間製造不平,增添世人的災害(約伯記一9至19)。

我們現在和我們所處的大自然,已經不是原來當初那個「甚好」的世界──人生命的素質和大自然都已受了破壞,殘缺不全了。聖經上用了一句話來形容:「世人都犯了罪,虧缺了上帝的榮耀」(羅馬書三23)。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打個比方:有個不通文墨的財主要出錢為白居易印《長恨歌》;但他覺得白居易寫得不好,他要斧政。結果把文章弄得不倫不類,殘殘缺缺。可他仍在文章上署名作者白居易。這樣那些沒讀過《長恨歌》,又不識白居易是何許人的人都奇怪,怎麼這個白居易居然寫出這樣狗屁不通的文章。這樣就是有損白居易的顏面。「虧缺了上帝的榮耀」是人犯罪後,落在罪和死的律中,人和大自然俱受了破壞,殘缺不全。人會病,會老,最終不免一死;人間有天災人禍。我們常聽多人問:「為什麼上帝這樣那樣?世界為什麼不公平?上帝為什麼造有缺陷的嬰兒?」哪知道這其實不是上帝的錯,是被人破壞了的。人有了缺陷,「虧缺了上帝的榮耀」。不過上帝可不稱這是缺陷,祂稱這是「死」。上帝說:「你吃的日子必定死」(創世記二17),可見其中所起的是怎樣災難性的變化。

後來挪亞時代,人罪惡滔天,上帝以洪水滅世。洪水過後,人類壽命顯著下降,人也開始肉食習慣。看來那時人的體質和自然界再因人的罪所帶來的災禍產生巨變。現在社會污染更為厲害,我們都知道受核子幅射影響的孕婦會產下畸形嬰兒;高齡孕婦產下智障嬰孩的比率較高;丈夫患性病可能影響胎兒殘缺;孕婦吸煙、喝酒、吸毒,都影響胎兒。這說明什麼呢?說明環境和父母體質受破壞後,都影響下一代。人和自然界既然已遭破壞,伏在罪和死的律中,有了缺陷,會衰老,會病變,而且還在不斷破壞中,那麼產下先天性殘缺的嬰兒並不是不可理解的事──難理解的只是不同個案背後的不同原因。

所以,我們的思想不要老停在始祖未墮落前,以為人沒有罪、世界不應有天災人禍、人生下來都當個個健康、聰明、幸福、尊貴榮耀等。我們應當面對現實,update(現代化)自己的思想,不要落伍到始祖墮落前的遠古時代。

但好消息是,上帝不是不管。罪和死的律雖是人無法破解,而上帝卻能破解。上帝破解的妙方是另有一個「賜生命聖靈的律」。這「賜生命聖靈的律」能「在基督耶穌裡釋放」我們,使我們「脫離罪和死的律」(羅馬書八2)。

這個律是什麼呢?就是上帝差遣聖子基督,成為罪身的形狀,作贖罪祭,在肉體中定了罪案。使律法的義成就在我們這不隨從肉體,只隨從聖靈的人身上(羅馬書八2至4)。

破解「罪和死的律」的方法不是靠行善,不是靠教育,不是靠醫學昌明,不是靠科學發達,不是靠政治。事實證明,人類都活了這麼多年日了(若用進化論者的說法,更是幾十億年),不但不能解決死的問題,連社會治安問題也沒能解決。核子戰爭逼近眉睫,人類再自我膨脹,也恐怕沒多少時間繼續研究解決這兩個問題的方案。這上帝已給我們現成的解決方案,就是信上帝,信耶穌基督,認罪悔改,接受耶穌基督的救贖,接受基督的義和生命。

三、禍福相連的律:地受咒詛

從始祖墮落的記錄,到縱觀史冊,再到觀察人間社會禍福的成因,我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在管理人的律中,有一個叫做禍福相連的律。始祖犯罪後,地受咒詛,整個人類都被扯進去;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有殺人的就有被殺的;有傷害人的就有受害人;有欺壓人的就有被欺壓的;一個暴君便足以禍及蒼生。遭遇不幸的人並不是個個罪有應得,咎由自取。世界是不公平的,耶穌基督被壞人殺害,就是世間最大的不公平。因為人伏在一個彼此禍福牽連的律下。人間有無妄之災,人間不公平,上帝知道。耶穌基督降世成人就是要與我們共嚐不公平待遇,祂是被別人的罪所害死的,耶穌是名符其實因為人的罪而死。

不過這律本意是善良的──關鍵繫於人有否照上帝的指示做。如果祖宗做對了,兒孫便有祖蔭;我們做善事,是造福人群;上帝的原意正要藉這律使人類和萬物彼此祝福。可惜人的罪孽太重太多,使這律無法發揮正面作用,反之把其負面作用發揮得淋漓盡緻,源遠流長,造成世界災難如洪水滾滾。

感謝慈愛善良的上帝,祂善用了這一個律,發揮了救世作用。聖經上有一句話說:「只是過犯不如恩賜。若因一人的過犯,眾人就都死了(筆者按:請注意連累作用);何況上帝的恩典,與那因耶穌基督一人恩典中的賞賜,豈不更加倍的臨到眾人麼(筆者按:上帝發揮這律的良善作用,拯救人類)」(羅馬書五15)。所以,我們不必抱怨被始祖連累,因為上帝已用祂的良善和大能解決了這個難題。耶穌基督雖然被奸人殺害,但卻藉此成就救恩。上帝藉耶穌基督救贖我們,我們便蒙救贖;耶穌基督為我們代死贖罪,我們的罪便被一筆勾銷;上帝賜恩典給我們,我們便蒙恩;上帝賜我們永生,我們便得永生;耶穌基督潔淨我們,我們便得潔淨,被稱為義(羅馬書五18)。

上帝是善良、公平的。今天我們雖仍不能全明白上帝的事,那不是上帝的問題,是我們太渺小了。先知說:「誰曾用手心量諸水,用手虎口量蒼天,用升斗盛大地的塵土,用秤稱山嶺,用天平平岡陵呢?誰曾測度耶和華的心〔或譯誰曾指示耶和華的靈〕,或作祂的謀士指教祂呢?祂與誰商議,誰教導祂,誰將公平的路指示祂,又將知識教訓祂,將通達的道指教祂呢?看哪,萬民都像水桶的一滴,又算如天平上的微塵!祂舉起眾海島,好像極微之物。黎巴嫩的樹林不夠當柴燒;其中的走獸也不夠作燔祭。萬民在祂面前好像虛無,被祂看為不及虛無,乃為虛空。」(以賽亞書四十12至 17)願我們有謙卑求上帝賜教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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