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腿的文明
──《聖經》中的奧秘看點(7)

明在人們的意識裡是一個陽光之詞,因為文明畢竟帶來科技文化的繁榮和社會的進步,哪怕放到最低期望值上,借用網民的詮釋,文明也是不做讓自己掉價的事情,比如說不隨地吐痰。

可是,人類數千年來,透過文明這層薄紗,總會隱約看見文明裡有很多不文明的細菌。文明族群征服所謂「不文明」的野蠻部落時,正是用所謂「文明的武器」進行真正野蠻的血腥掠奪。在繁榮的文學、藝術文明中,宣揚和鼓吹的常常是赤裸裸的男盜女娼,性自由成了唯美的誘惑。科技的每一次進步都常常被罪利用。現存的高技術核武器能使人類居住的地球毀滅多次。與日俱進的網絡技術裡充斥著欺詐和色情。「你要文明一點」是一個罪人對另一個罪人的提醒。文明在它自己產生的文化中,文過飾非,自我掩飾,如同當初亞當和夏娃犯罪後用葉子編作裙子遮蓋自己的羞恥。

人類文明從誕生那天起,就徒有虛名。人類第二代中,哥哥該隱因嫉妒殺死弟弟亞伯後,被上帝放逐,流離飄盪到伊甸園東邊一個叫做「挪得」的地方。「挪得」的意思是「流浪」或「逃犯」。離鄉背井在今天我們這個時代,好像並不怎麼稀奇;但是,在那遙遠的人類初期,是一種親情的分離,更是與上帝的分離。在這心靈孤苦之地,該隱和後代嘗試著用自己的努力改變他飄盪的光景。於是,人類社會開始出現了一些新的特徵:

  1. 城市生活出現(創四16至17:「該隱建造了一座城」,並冠以兒子以諾的名);
  2. 多妻制度產生(創四19:「拉麥娶了兩個妻」);
  3. 藝術開始興盛(創四21:猶八「是一切彈琴吹簫之人的祖師」);
  4. 冶金術日益發展(創四22:土八該隱「他是打造各樣銅鐵利器的」)等。

城是西方文明概念的象徵物。有了城,人就不必流浪,又能得著保護,免遭人的報復。「該隱建造了一座城」,意味著他渴望不再流浪,渴望可以安定下來,可以受到保護。該隱的後裔在城的基礎上產生了音樂、武器、農業工具等文明特徵。這些活動是他們在咒詛之下心中空虛而痛苦生活的一種依賴方式,然而這種方式裡仍然寄居著罪的細菌。

該隱生以諾,以諾生以拿,以拿生米戶雅利,米戶雅利生瑪土撒拉,瑪土撒拉生拉麥。同為人類第七代的該隱後裔拉麥,與該隱另一位弟兄塞特的後裔以諾完全不同。以諾與上帝同行300年,被上帝直接接往天上。而拉麥卻極其不敬虔、殘暴不仁,以殺人誇口(創四23:「壯年人傷我,我把他殺了;少年人損我,我把他害了」),又將一夫多妻制帶入人類歷史,破壞了上帝原本設立婚姻的目的。

文明本身並沒有罪,應屬於向上、向善、向美、向智的範疇;但文明事實上成了一把雙刃的劍。這把劍怎麼用,就看文明的物質形態被文明的意識形態如何利用。當樂器為敬虔人崇拜上帝所用時,文明才是一種積極意義上的文明。但遺憾的是,文明總是在幫助人們罪中取樂。到了挪亞的時代,罪惡已滿盈全地。上帝一怒之下便用滔天洪水把除了挪亞一家八口之外的其他人類,連同他們的早期文明一同毀滅和中斷。

洪水之後,人類再次繁衍,文明重新開始,罪也重新開始。雨果曾說的「親善產生幸福,文明帶來和諧」,不過是人的一種願望而已。文明只是人類為自己創造的物質產品和精神產品總和冠上一個溢美的名稱。但是,與人相關的創造和享用裡怎麼能與罪分開?文明中的物質文明固然給生活帶來很多方便,但是其中的「精神文明」是與物質文明分不開的,總是將其打上罪的烙印,就像煮出來的一鍋好飯,用一個不乾淨帶菌的碗來盛,這飯也就不乾淨。看上去是一個很善良的好人,但他沒有上帝的救贖,就仍然算不上是義人,換句話說骨子裡還是個罪人。乍一聽是難接受,但事實必須接受。罪人中的文明在上帝面前站起來,永遠都是一位跛腿的先生。

是不是因此就來咒詛和棄絕文明?誰也不會將盆裡的孩子連同洗髒了的水一同倒掉;而是應該將文明這個澡盆裡的孩子抱出來,再倒去盆中的髒水。但是這除髒、除罪之工,人類自己無人勝任。最後是聖潔慈愛大能的主,至終成就了這分別分聖的善工,有一天會將被赦罪的人們全帶到那無瑕無疵的天堂,享受那真正的文明。

(錢志群著─中國信徒佈道會─「奧秘天地間」專欄)

本文鏈結:http://ccmusa.org/qzq/qzq.aspx?id=tr2013_01
轉載請註明「原載中國信徒佈道會<奧秘天地間>專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