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郎不肖

朱丽

我出生在中国,在香港长大,读书很少,十五岁便出来在制衣厂做工。有位姓曾的婆婆说要介绍我认识一个男子,初时我不答应,但我母亲和邻人都劝我和那人见见面。会面後母亲和邻居都说这个人好,我们就做了朋友。过了几个月,他的父亲由委内瑞拉来信催他早点结婚,因他早已申请去委内瑞拉。当时我全未考虑,也未想过自己结婚後的生活会怎样,只是家人都说好,我就答应了结婚。婚後,他先往委内瑞拉,不久我也去了。

来到委内瑞拉三日,他就对我说要和洋女人同居。由那时起,我就是这个家的牺牲品。他不和我说话,不将家中锁匙交给我,晩上常外出,三更半夜甚至天亮才回家。我问他去那里,他支吾了事。後闻悉他在外边鬼混的事,我难过的劝他,他全不理睬。长子出生时,需要钱用,我替人洗衣服。不知何故我的手突然烂得十分利害,他不但不理不同情我,反而用脏话駡我,对我说了很多污言秽语。幸得老爷知情,买了药给我敷,才得痊愈。

这段期间,有位叔婆是信耶稣的,她借了很多基督教的书给我看,里面说耶稣怎样帮助人,爱人,又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流寳血为洗净我们的罪死,使我们得永生等等。我听了之後,觉得耶稣很好,但还没有想到怎样相信耶稣。

不久我们开了间咖啡馆,伙食就靠铺头和老爷的帮助来支持。我又有了身孕,一晩四时左右,我开始肚痛,我知道丈夫不会理我,所以忍到天亮才叫他电知叔公来带我去医院。谁知他不但不理睬,反而翻脸拍枱大駡我吵他。後得邻居相助才通知了叔公来送我进医院。

我心想外人反而乐意帮助我,我的丈夫却毫不关怀我,还经常板起脸駡我,叫我心悲伤万分,而我又不便向父母诉苦,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无处诉。

一次我小产,已怀孕三个月,我每天告知丈夫肚痛,整整一个星期,他也不理不睬。过了一个星期他才给几个钱叫我自己去找医生。我独自一个人忍痛搭车去求亲戚送我去医院,但已经迟了,小产了。

我很爱我的孩子,我自己痛苦的忍辱偷生,是希望他们能好好地长大成人。有时想到就此过一生麽?这有甚麽意义呢?结婚十年了,在这间屋只对着几个孩子,丈夫不当我是妻子,孩子又小,无人可分担我的忧戚。有时越想越悲,甚至整个人晕倒也无人觉察。後来我就想到耶稣,当时我的心十分痛苦,第一次对主耶稣说∶「主耶稣,只有祢可以帮助我,我的话只有对祢说,祢知道我的心意。」随着想起了教堂。

一九七七年复活节,我跟叔婆去教堂,有位中国姊妹做翻译,她问大家说∶「谁信耶稣是钉十字架流寳血洗罪污的,请举手。」当时教堂有数百人,我到处望也没人举手。所以我学别人将头低下,手在举与不举之间。我说∶「我信。我信神是叫耶稣钉十字架流寳血洗净我的罪。」当我张开眼睛时聚会已完了,我回家後数日,有件奇怪的事临到我身上,是在深夜二,三时,我很清楚知道自己的心开了又再合,我人十分清醒,不是做梦。随後对叔婆说,我昨晚的心开了再合,不知何解?叔婆即对我说∶「圣经告诉我们,谁信主耶稣,主就赐圣灵。即保惠师住在他们心中教导和帮助。」

一位远处来的朋友告诉我丈夫在外边胡混,并育有了私生子,我虽知他为人如斯,但闻後气得透不过气来。想他与洋妇出双入对,并生儿养女,对我这个妻子及儿女却全无尽责,气得整个人都晕了。後有人提醒我,为甚麽不祷告将这件事交给主呢?我当时就祷告,对主说∶「我很辛苦,很气忿,我知道是事实,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请祢帮忙。」祷告时整个人都激动得呆了。祈祷完张开眼睛,心中却有平安快乐,好似完全没事一样。我知道是耶稣帮我,赐我安宁。

我信耶稣後,心情开朗很多,人也轻松了。因主耶稣常常教导我做人的道理,并助我改过自己的陋习,如说是非,做事懒散等。

我常想,有几个孩子,如果我能有间屋,在上面居住,下面做生意,就最理想。我没有钱,在朋友的帮助下,自己又赊贷了部份货物,终於店铺开张了。过了几个月就还清了债务。很感谢老爷回来帮助我,但丈夫却影也不见。想起以往长日痛苦地日捱夜捱,现在主赐我小店做生意,又赐老爷来帮我,就满心感恩。我所想所求的,神都已经赐给我。十年前,我听到「当信主耶稣,你和你一家都必得救。」现在我和孩子都信主得救了,我经历到信主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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