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居所

哲巴斯噶曾說過這樣一句話:人的不快樂均來自一個問題,就是他們無法在自己的斗室中自安。

無法自安因為無法驅散內心的陰霾,平靜裡面的波濤。有一詩人就這樣撫心自問:我的心哪,你為何憂悶,為何在我裡面煩躁?(詩四十二、四十三)與心對話是一個重要的旅程,可是許多人怕而遠之。但那些怕而為之的人有福了。

詩人的心於是揭開了面紗。受傷的心在吶喊:神啊,你在那裡?回家的路怎麼這樣遙遠?他追想以前與眾人一同敬拜神美好的時光,溫韾的相聚,豐飽的餵養;如今卻國亡家破,流蕩他鄉,無限的眷戀與遺憾呀!

他說:「我的心極其悲傷。」他的心也感到枯竭,好像乾渴找水的鹿,原來朝思夢想也不能挽回已流逝的美景。他流連往昔,因為眼前生活的壓力太大了,仇敵的欺壓如波浪洪濤快要把自己湮沒,以致他必須抓住磐石,免得被沖走。他感到被神丟棄,被神遺忘;他在黑暗中飲泣,感到離家好遠、好遠。

詩人聆聽自己內心的傾訴,坦承自己內心的真情,並且引領內心到神的面前。他說:「我的神啊,我的心在我裡面憂悶。」他求神:「帶我到你的聖山、到你的居所」,他希望神把他帶回以前的光景,那特定的地方,特定的經歷裡,他求神指引他「回家」的路。

詩人孤絕的心情如高山上的瀑布,飛湍的急流不能自已衝下深淵,以為從此不見天日,過嗚咽無光的日子。萬想不到深淵與深淵響應,在深處他聽到了共鳴與迴響,低谷有多深,神的瞭解與接納也有多深。

「神啊,你在那裡?」「我就在這裡。」

不需要攀越高山,遠渡重洋,不需要到那特定的地方,進入那特定的經歷裡。那裡有神的同在,那裡就是心的居所,原來回家的路這麼短!就在一轉念之間,一抬頭仰望之際,就看見了祂的笑臉,聽見祂的慰語,沐浴在祂的榮光中,感到了祂的真實。

原來回家的路這麼短!甚麼時候我們的心起意要往神那裡去,甚麼時候就到了目的地。在至愛者的懷抱裡,所有的陰霾與哀思一掃而空,代之而起的是歡呼、讚嘆與喜樂!

(邱清萍著─中國信徒佈道會─「心靈客棧」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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