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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箭易,捆在一起難

方華

有一位老人,躺在病榻上有些日子了,自知不久於人世,於是把三個兒子叫到床前。他拿出一支箭,交給大兒子,吩咐他把箭折斷,大兒子輕易就做到了;隨後二兒子和三兒子也分別輕鬆地折斷了交給他們的一支箭。這時候老人吃力地把箭囊中的一整束箭拿出來,吩咐兒子們將之折斷,三個兒子沒有一個可以做到。老人對兒子說︰「這就是團結的力量。如果你們三兄弟能團結一致,沒有人能勝過你們;但是如果你們各自為政,很容易像一支箭那樣讓人打敗。」三個兒子感受到父親對他們的愛護,纏綿病榻還苦心教導,都流著淚答應父親要和睦友愛。

這個故事肯定有不少人聽過。最近我的牧師說,他有機會到世界不同國家服務,接觸很多不同文化的人,發現有一些故事在各國都存在,其中之一就有這個折箭的故事。當然,有些地方折的可能變成竹枝或木柴,中國人可能是筷子,但基本上都是以折一支或折一捆來說明團結合一的重要性。世界不同地方都有這個故事,說明人基本上都知道團結重要,但知道不等於做得到。不同文化的國家都用這故事來傳述其中道理,正反映人一般不是這樣做。

上面的故事有一個較少人講的尾巴:老人過世後,三兄弟很團結地辦妥了喪事,只是老人除了留下一筆遺產外,還有一些他們不知道的欠債。老人去世後債主上門追討,三兄弟需要處理遺產分配和應付負債,起初還可有商有量,後來三人始終因著利益和個性不同開始有分歧,最後更吵起來。結果他們選擇由法庭做出裁決來分配金錢和責任,當然因此也蒙受了損失,彼此的關係也難以維持了。

也許,當這幾兄弟想起父親和他的遺訓,不免會覺得遺憾。只是事實上,要能牢牢地捆綁在一起,絕不是簡單的一件事。

今天的教育很強調領袖訓練,從小學開始就訓練學生的領袖能力,而在評估學生表現時,也會考慮他的領袖表現。我不是說領袖訓練不對,事實上在生活中我們都有或多或少的領袖角色。我只是好奇,為甚麼大家不重視跟隨者的訓練呢?沒有跟隨者,何來領袖?如果每個人都只是想當領袖,沒有人願意跟隨,會有人成功嗎?

聖經教導人作領袖就是要作僕人——坊間也有不少講論「僕人領袖」的書籍,不過如果念念不忘自己是領袖,僕人只不過是一種手段而已。聖經中記載的真正領袖,卻是放下自己的身份,放下所有應得的、理所當然的地位和待遇,全心全意服務人群,祂就是耶穌。生於人間過人的生活,為人而獻出生命,這就是真正的領袖。祂的門徒,也就因此牢牢地捆在一起。

耶穌以祂的生命說明了真正的團結、友愛、合一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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