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是為了迎接真正的好

方華

放在客廳地上的「書樓」,由一棟變成兩棟,頗有香港的「牙簽樓」(細長而高的樓宇,好像牙簽插入地下)模樣,自己也覺不安,於是趁商場要開始舊書回收慈善義賣活動,盡量把一些可以送走的書挑出來,騰出空間。

從書架找出一批書放進紙盒裡,老三回家往裡面看了看,就開聲抗議:「這一本我還想再看的呢!又這一本,我都沒有看過!」買書容易送書難,在我們家是鐵一般的定律,只好妥協:「妳再認真看看,把要留下來的挑出來。」當然,總得補上一句:「不減少舊書,就不能買新書了。」增加一點捨棄的動力。

在美國探訪朋友,看到他們一般都有車房,不少人利用旁邊的空間堆放雜物,有時也十分可觀。有朋友家,車房本可停放兩輛車,因為起初家中只有一輛車,所以另一停車位就堆放了很多東西。後來必須多買一部車時,兩夫婦一時間難以清理大量雜物,只好把舊的那輛車停到街上去。他們說,如果不是為要迎接新車,很可能那些舊包裝盒、舊電器等等還可以放上二、三十年。

是的,一般人都是這樣,把沒用的東西一直留著留著不願打起精神收拾。但是,只要有新的東西、好的東西要進來了,我們總可以把不好的、沒有那麼好的東西捨棄。我的一位朋友為了騰出地方給將要出生的孩子,一狠心把自己珍藏的舊玩具─許多相機鏡頭甚麼的都賣給二手商了,因為孩子更寶貴啊!

人的心靈也一樣,如果不把更好、更有價值的東西放進去,不免會堆積垃圾,而自己也不一定會注意到。耶穌曾講過一個故事,有一隻污鬼離開了一個人,到處找棲身之地,卻沒有找到,於是回頭去找之前離開了的那房子。到了之後,發現裡面打掃乾淨,粉飾好了,於是牠就去帶了另外七隻比自己更惡的污鬼來住進去;那個人後來的景況比以前更壞了(參馬太福音十二43至45)。

耶穌講這個故事究竟在說甚麼?祂是說,如果一個人的生命並非由最高的主宰掌管,那麼一點點道德的改進只是短期的好處,長遠來說是更壞的結果。我們的心靈並不是打掃一下就可以長遠安穩的,而是需要有真正的更生改變,有至高主之靈同住才可能停駐於真正的光明、正義之中。心靈需要打掃乾淨,更需要讓至善至美停駐。這不是簡單的「都是導人為善」的境界。

耶穌早已應許,相信祂的人,天父會賜下聖靈住在這人的心中。有聖靈的內住,就沒有不好的東西可以去霸佔我們的心靈了,我們的生命也就可以常常走在正確的道路上。清理,只是預備工夫,最終為的是迎接真正有價值的東西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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